禽流感正悄然变得更加可怕

　　截至上周五下午，美国今年共有13人正式感染禽流感H5，也被称为禽流感。这种病毒的一种亚型，一种潜在的大流行病原体H5N1，已经在我们的奶牛群中传播了几个月，已经杀死了数千万只家禽。截至上周五的13例人间病例总体上病情较轻，更重要的是，它们都明显与患病的牛或家禽有关。今年7月，当我向禽流感专家咨询时，他们告诉我，这个事实至关重要。他们说，只有当病毒开始出现人际传播的迹象时，危机的危险信号才会出现。

　　然后是案例14。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上周末的最新消息，现在至少又有一人感染了H5病毒，而这一次，这名患者来自密苏里州，目前还不知道他曾接触过任何生病的农场动物。换句话说，一场更广泛、更致命的危机的前兆可能只是在旗杆上爬得更高了一点。

　　无论这意味着何种危险状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报告都没有得到太多关注。尽管各大新闻媒体都报道了这起案件，但整个周末，它都在与加沙战争、另一起可怕的高中枪击案、今晚的总统辩论以及其他许多紧迫问题的报道竞争关注。当我告诉我的丈夫，一位历史学家，关于新的感染，他很困惑。在我解释了可能的人际传播之后!他承认“看起来很糟糕”，然后继续吃晚饭。第二天晚上，在布鲁克林一家拥挤的酒吧举行的婚礼上，我又试了一次:还有人感到害怕吗?没有人知道密苏里州的任何最新消息，当我描述细节时，他们似乎也不太关心。这就是我们目前面对禽流感的处境:处于警惕等待和全面恐慌模式之间的尴尬境地。风险可能仍然很小，但利害关系非常大——每一条新信息似乎只会使局势比以前不那么稳定。然而，很难把握它的含义以及它是否重要。

　　对大多数人来说，完全忽略禽流感可能是完全合适的，至少目前是这样;此外，在别人的婚礼上提出一种新型呼吸道病毒是破坏气氛的好方法。(对不起，麦克斯和达芙妮!)根据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说法，禽流感对公众构成的危险“仍然很低”。密苏里州的病例是通过季节性流感监测发现的，仍然令人费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种疾病是从别人那里传染的;相反，这个人可能是被污染的鸟喂食器、被感染的猫，甚至只是一杯生牛奶感染的。除了病人是一个有“潜在疾病”的成年人，他们住院并接受了抗病毒药物治疗这一事实之外，对他们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年龄。事实上，目前还不清楚禽流感是否是患者住院的主要原因。到目前为止，最令人欣慰的结果是，这个人似乎没有传染给其他人。

　　这让公共卫生研究人员和科学记者陷入了棘手的境地。考虑到所有这些未知因素，对下一次大流行发出警报既为时过早，也不道德。与此同时，禽流感是一个真实且日益令人担忧的问题，目前的状态令人不安——专家们高度警惕，而许多公众却几乎完全无知。H5N1病毒现在正在全国的农场传播，使鸡、牛和猪同样暴露，这一事实意味着，在未来的几个月和几年里，它将有很多机会以危险的方式重组或变异。“这就像买彩票一样，”一位流感专家今年夏天告诉我。“我们给了这种病毒很多罚单。”

　　公众应该了解这种风险，并认真对待它——但一个人如何传达这种尴尬的中间状态呢?COVID疲劳仍然挥之不去，很少有人愿意考虑另一种病毒，更不用说进一步戴口罩和隔离的可能性了，直到真正必要。“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该告诉我年迈的父母如何保持安全，”一位朋友告诉我。根据这一标准，禽流感完全可以被忽略。即使将密苏里州的病例考虑在内，所有可用的信息都表明，大流行不会迫在眉睫。不过，事实可能随时发生变化，专家们正在等待进一步的数据。一旦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确定了密苏里州病例中涉及的病毒的确切亚型，我们就会知道这个人是否真的感染了在农场传播的H5N1禽流感病毒。

　　即使这个病例被证明是虚惊一场，追踪禽流感的人们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张。今年已有十多人被感染，这一事实本身就令人担忧。在任何特定时刻，我们可能距离另一场新疾病的全球爆发只有几个突变。公众暂时不必担心，但每天发生的禽流感事件与人们对这一消息的接受方式之间的差距似乎都有点奇怪。